能让刑应烛主动往人群里扎的,除了盛钊就只剩下红豆椰果奶绿,盛钊到的时候他老人家的奶茶已经喝了一半,正在用吸管扒拉下面的椰果。
“哎,紧张死了。”盛钊往他对面一坐,自顾自地伸手拿过旁边的橙汁杯子嘬了一口,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在他不是面目狰狞的那种——不过这三天生化危机的白看了。”
“就算是,他也不会像游戏电影一样突然扑到你脸上。”刑应烛一针见血地说。
盛钊:“……”
“那不是!准备充分点总没坏处嘛!”盛钊铿锵有力地说。
刑应烛心累地叹了口气,心说他总有理。
“不过这次不太难办,之前张简跟我说,地缚灵可能好多都是有深仇大恨,或者很深的执念没了才不肯走的。”盛钊念念叨叨地说:“这位倒还好,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当初他拦住我,八成也是想让我救救他。”刑应烛嗯了一声。
哪怕他俩几乎天天在一起,盛钊好像在他面前也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出去半个小时而已,盛钊也恨不得把这半个小时都掰开揉碎了讲给他听。
刑应烛搅了搅奶茶,耐心地听他讲。
其实按他的性格,教盛钊术法修行是为了让他自保,而不是让他出去当老好人的。
但话说回来,这好像是刻在盛钊骨子里的东西,在跟自身在乎的东西并不冲突的情况下,他很难对这些求助视而不见。
正如上辈子他在龙虎山,对那些妖也颇为友善一样。
换句话说,若不如此,他也没有那些积攒的妖族缘分了,可见世上许多事,都是早就命定好的。
盛钊双手捧着杯子,还在絮絮叨叨地吐槽个没完,说完了自己的“头战”,又转过去吐槽胡欢和张简俩人,刑应烛不动声色地吞下一口红豆,伸手过去,抹掉了他嘴角一点橙子果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