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钊心里的慌乱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甚至还回头冲着刘现年笑了笑。
“有一点。”盛钊实话实说:“但是不多。”
刘现年也笑了笑,没再多问,而是重新回过头,将视线放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他对旁边开凿粗糙的墙壁似乎有着浓厚的兴趣,眼珠错也不错地盯在上面,还时不时伸手摸一把。
盛钊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搭话道:“您……胆子还挺大的。”
不等刘现年答话,盛钊就又说道:“您,应该看出来了吧,前面那两位——”
盛钊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只要是眼神正常的,就都能看出那俩人是非人类——毕竟现代社会,谁能没事儿在天上飞来飞去啊!
“那又怎么了,这说明我的研究方向没错。”刘现年嘿嘿一乐,摸了摸潮湿的墙壁,玩笑道:“我这么大岁数,黄土都埋了大半截,要是能证明全新的历史体系,死了也赚了。”
盛钊:“……”
您这心态还挺乐观的,盛钊心想。他现在都怀疑,白黎把刘现年一起带着,是不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灭口。
约莫又走了十来分钟,原本粗糙的墙壁开始变得平整起来,墙上也开始出现了斑驳粗劣的壁画。
在甬道里走了这么久,他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刘现年一看见那壁画就眼前一亮,扶都不用扶了,健步如飞地扑到墙壁上,贪婪地上下看起来。
壁画比翻译古文字更好懂,连盛钊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他粗略地看了几眼,发现他自己身边的这条墙壁跟刘现年那边的并不完全一样。
壁画上描绘的是一整个故事,盛钊从中间挑了一段开始看起,发觉壁画上的故事年代非常古老。那时候人们的穿着简朴,还靠着取火过日子,捕猎时手中拿的武器也只是削尖的木棍石块。
这条甬道非常长,墙壁上的壁画也像是没有尽头,最初人们还是粗布麻衣地取火过日子。直到后来,开始渐渐有了群族和部落,人们开始最初的划地而治,手里的武器也变成了粗陋的铁刀和长枪。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壁画的颜色从原本单一的色调变得鲜艳起来。在战乱之中,青色和红色组成了水和火,两种颜色碰撞在一起,凌乱地将原本规则的壁画糊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