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俩字还没说出口,盛钊就被刑应烛那条链子扯到了他怀里。
盛钊:“……”
“我抗议。”盛钊木然地说:“你不能给这条链子开发点别的作用吗……好歹看材质是个堂堂金色道具,你总用来捆我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避免禁海之渊的事儿重演,我决定把你拴好带着。”刑应烛微微垂下头,盯着盛钊的眼睛,低声说:“省得你给我闯祸,盛小刀。”
盛钊反应了一下,还没咂摸清楚刑应烛言外之意,就感觉他一手搂紧了自己的腰,用一种强抢压寨夫人的气势搂着他往身后的深林里走。
盛钊维持着这个姿势艰难地跟着他的脚步,走了约莫两三分钟,跟着刑应烛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
树林看着跟外面没什么两样,刑应烛翻开手心,从指尖泄出去一点微弱的荧光——正是他刚刚从石碑上顺手牵羊“取”来的钥匙。
那光微弱得在眼光下近乎透明,一离开刑应烛的指尖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但刑应烛脚步没停,盛钊就也跟着他走,但只迈了两三步,盛钊忽然突兀地感受到了一阵细微的震荡。
似乎是空气中传来的,也似乎是周身空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下意识搓了搓眼睛,却发现身边的山还是山,树还是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留着他的脚印,好像一切都与之前毫无差别。
但盛钊就是莫名觉得,他好像已经走过了什么了不得的“边界”。
“简直……简直助纣为虐!”
张简只来得及通知附近的人撤离。
可消息刚刚散出去,附近的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疏散,白帝山就狠狠地向下一沉,摇动了一瞬。
紧接着,方才还晴好的天忽然乌云滚滚,空中也飘下了极细的雨丝。
白帝山后山沉浸多年的那口古井忽而光芒大盛,一缕云雾似的白烟莫名出现,在井口若隐若现,看着随时有破井而出的危险。
张简把王齐随手塞进仓库,反手将铜钱剑握在手里,脚步飞快地越过几块湿滑的石头,匆匆往后山跑去。
胡欢着急,又怕跟丢了他,等到出了院子后干脆化作原身,四条腿紧倒腾,死死地黏在张简腿边。
张简心里急得像是烧了团火,可胡欢还苦中作乐地想,上辈子他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张简的堂哥送走的,结果现下情景再现,这辈子可得好好护着张简。“怎么这么快?”张简心无杂念,只一味地想着刑应烛离开前的那句话,眉头皱得死紧,喃喃自语道:“他说那井中的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