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能是天南海北,也有可能是盛钊的七楼到一楼。
他走得很艰难,扶着墙一步三挪蹭,脚下发飘,大腿打颤,看着恨不得把大半个身子都倚在墙上。
刁乐语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盛钊一抬头,正对上四双探究的眼神和三尊人体艺术行为模特,彼此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足足五秒钟,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更惨来。
盛钊手里的纸片飘到地上,露出上面“今天休息”的大字,在此情此景下显得颇为滑稽。
“小钊哥。”末了,还是刁乐语打破了这个凝固的气氛,她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我个人觉得这纸条不用贴了……大家都看出来了。”
陆行和熊向松齐齐点头。
盛钊:“……”
他深深吸了口气,半身不遂似地弯下腰将那张纸条捡了起来。
“你们仨干嘛呢。”盛钊问。
他一开口,熊向松才发现他嗓子也哑了,配着这幅惨样,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熊向松顿时悲从心中来,心说兄弟不容易,是老哥害了你。愧疚和自责齐刷刷地涌上心头,使得熊向松看着盛钊的眼神都变得非常慈爱。
盛钊对他这种转变丝毫不知,他见这仨人神情微妙,没一个回答的,大概就猜到了原因。
“应烛发火了?”盛钊问。
刁乐语先是想点头,但转念一想,觉得刑老板又称不上“发火”这么外露,于是下巴点到一半,又飞速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