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
胡欢往前走了两步,跟观赏新奇动物似地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非常无语。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胡欢又看看熊向松和陆行,迟疑地说:“搞人体艺术呢?烧烤店赔钱了?”
熊向松双手扶着脑袋顶上的啤酒箱,表情非常微妙,乍一看,跟法制频道节目里送进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差不多,满脸都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这事儿得怨大哥。”陆行痛心疾首地说:“他昨晚把小钊哥喝多了……还把小钊哥放跑去找大佬了!”
胡欢嚯了一声,心说好家伙。
“那也不能只怪我啊。”熊向松喊冤道:“你不也没拦着吗,还说啥。”
陆行到底对这位大哥抱有些微末的崇敬之情,闻言幽幽地叹息一声,没接着拆他的台。“而且小钊才喝了八瓶啤酒。”熊向松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地说:“那……啤酒的事儿,能叫喝酒吗。”
“好了,不要cos孔乙己了,熊哥。”胡欢在他面前单膝蹲下,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钊哥呢?”
胡欢话音刚落,刚才还在互损的三人同时沉默下来,眼神往楼上瞟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带上了一点同情。
“小钊哥……”良久之后,刁乐语才缓缓道:“一直没下楼。”
胡欢:“……”
这都中午了!胡欢震惊地想:小钊哥到底喝醉了回去干什么了,才把大佬惹急了。
然而刑应烛的威慑根深蒂固,胡欢只短暂地脑补了一下,就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那些“大逆不道”的场面甩了出去。
不过人大约是不经念叨,他们正说着话,就听身后的电梯门发出了一声叮的轻响,停在了一楼。
胡欢几人同时收了声向电梯看去,只见电梯门缓缓滑开,盛钊颤巍巍地扶着墙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张A4尺寸的纸条,看起来正要往办公室门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