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以苦主的身份接受,这个“恩”便算是这么糊里糊涂地报完了。
可是——
“可是这才多点东西!”胡欢急了,口不择言地道:“这怎么能偿治伤之恩,而且上辈子是我把你害死的!”
“你不光害了他,也害了自己。”张简叹了口气,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耳朵,说道:“上辈子你若报对了恩,在那人身边待个二三十年,被功德润养,早就应该修成人形了——现下平白苦修了这么多年,我觉得也够了。”
“我觉得不够!”胡欢炸毛道。
不知为何,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恐慌起来,明明报了恩他就能和张简两不相欠了,可现下张简愿意放过他,他却没来由地害怕起来。
“一只陀螺,能跟一条命比吗!”胡欢说。
“能。”张简说。
胡欢顿时哑了火,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那条性命于我而言过于久远,那些所谓的余生福德没经历过,也不好说那些日子若是真有,到底是真的开心还是苦闷。所以没了也就没了,不必过于在意。相比之下,还是这辈子的遗憾来得更鲜活一些。”张简说:“何况……”
张简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何况,上辈子的事我已不再执着了。”
今天发晚了,因为白天不太舒服所以码字晚了QAQ,换季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啊
“误人子弟,嗯?”
盛钊接到胡欢电话时,外面天还没有亮。
他跟刑应烛一路从北海自驾回商都,虽然中间有过休息,但也累得够呛,一进门恨不得衣服都不脱就一猛子扎进了床里,睡了一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