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眼睛顿时瞪大了,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那点酸劲儿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
说来好笑,盛钊分明只见过白黎一面,关于这位大佬的大部分消息都是从各种侧面渠道拼凑而来的,但是他就是莫名地对白黎的行事风格产生了一定的了解。
归纳一下,大概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干什么都不稀奇。
她跟刑老板的随心所欲还不一样,刑应烛的性格特征非常鲜明,为人处世也好,搞破坏也罢,好歹有个规律可循,从他的性格就能大致猜出他的雷点和喜好。
但这位七殿下——从盛钊各个渠道的观察来看,她喜好无常,善恶不明,做事通常没什么规律可言,不知道是单凭兴趣行事,还是凭借着什么更高等的处事规律。
她跟刑应烛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欣赏,关系不好也不坏,维持在一个非常微妙的“老熟人”的平衡里。
要说他俩曾经有一腿,盛钊自己都不相信。短短几息之间,盛钊脸上的表情从“如临大敌”变成“如释重负”,其变化莫测,堪比川剧变脸。
刑应烛强自忍笑,微微弯下腰,用指节拽着盛钊的衣领将他拉近了些许,然后侧过头,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盛钊:“……”
什么毛病!盛钊震惊地想,刑应烛身上还那么多伤口没好,饱暖还没解决,居然就开始思淫欲了?
盛钊被刑应烛这突然发难搞得脸色通红,下意识一把拽住了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好好养伤,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作为一个优秀的贤内助,我有必要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
盛钊这句话说得极其艰难,一边要克制自己的语气流畅自然,一边又要维持正经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滑稽。
刑应烛轻飘飘地顺势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唇。
“嗯,贤内助。”刑应烛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说道:“酸辣粉的味道没洗干净,闻起来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