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钊干咳一声,试图解释两句:“你不知道你当时多吓人,伤口根本不止血,你脸色都白得发青了,我也是担心。”
“嗯?”刑应烛下意识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盛钊在纠结什么,于是嗯了一声,转过身背靠着窗沿,把盛钊拉过来,捻了一下他微湿的发尾。
“没事,是好东西。”刑应烛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够,于是又说道:“她给你就拿着,便宜不占白不占。”
盛钊:“……”
这话就很不“刑应烛”,看得出来,刑老板也是做出了努力,才把这句话说得如此自然。
可惜刑老板的安慰实在太硬了,硬得堪比电视剧独播剧场中插的硬广。盛钊忍了半天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刑应烛:“……”刑老板好不容易善解人意地想哄哄自己的配偶,没想到刚一尝试就收获一句嘲笑,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脸色一拉,就把盛钊怼着肩膀推开了一步远。
盛钊身经百战,已然看破了刑应烛的意图,赶在他发难前灵活地一扭身,从另一边凑近了刑老板。
“我好了,不担心了。”盛钊腻腻乎乎地凑上去哄他:“你怎么这么好?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遇到你这么人美心善的大妖怪。”
刑应烛:“……”
这夸得比刑老板的安慰还要硬,要是盛钊这句“人美心善”传到妖族社会,他们恐怕得集体给这四个字道歉。
——虽然人美确实是客观事实。
刑应烛又觉得气,但又确实被哄得通体舒畅,唇角压了又压也没压住,还是浅浅地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谁知道?”刑应烛一挑眉,说道:“也有可能是我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整来你这么个小玩意儿来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