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刑应烛很想自己把那句话再吞回去。
他被盛钊遇訁遇訁磨得没招,又拿他实在没辙,只能一边抽胳膊一边说:“好好好,我在想办法。”
盛钊得了他的保证,顿时满血复活,一蹦三尺高,开开心心地从椅背上抄起一条毛巾,快快乐乐地蹦跶去卫生间洗澡了。
“当然,话先说在前头。”刑应烛语气凉丝丝地泼他冷水:“人毕竟是泥做的,就那么脆,我也可能想不出办法。”
“都行都行。”盛钊从卫生间露出个脑袋,笑得眼睛弯弯:“你愿意想办法就行。”
刑应烛:“……”
还挺乐观,真会自己哄自己。
盛钊倒是没说瞎话,他是真的挺高兴。对刑应烛来说,能让他动了“想办法”这个念头,就说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老人家也舍不得自己。
何况盛钊对刑应烛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总觉得既然他这么答应了,那就肯定会比他自己还上心。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刑应烛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说道:“我给你想办法可以,但是如果我给你想了办法之后,你自己反悔,那——”
“那就怎么?”盛钊用一种既羞涩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兴奋地说:“你要强制爱我吗?小黑屋?拴起来?天天翻来覆去惩罚我,然后一天到晚只许见你,如果我多看别人一眼你就要挖人眼睛那种?”
刑应烛:“……”
刑老板一口气噎在胸口,原本的威胁之语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噎得他伤口生疼。
“你想得美!”刑应烛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