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见状满意了一点,恹恹地把脑袋搭在他手腕上,歪着脑袋睡过去了。
盛钊现在是一点八卦的心思都没了,他要是早知道刑应烛身上有伤,打死他也不能在这看半天现场电影。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刑应烛的尾巴,招呼都忘了打,转头就想往外走。
刑应烛现在这个状态,他只想领着他赶紧找个安静干净的地方休息养伤,什么成不成佛救不救人的,暂时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可谁知他还没走出门口,就被人从背后叫住了。
“施主。”
是无渡的声音。
盛钊愣了愣,转过身去,却见在无渡的尸身旁边,已经站了个“新无渡”,他眉眼长相与无渡差不多,只是眉间有一点佛印,穿了一身素色的布衣僧服,手里挽着一串佛珠。他的眼神落在盛钊手心里,片刻后,冲着刑应烛轻轻行了一礼。
“您……”盛钊不大清楚现在应该称呼他什么,他身后佛光鼎盛,显然已经脱离了肉身,不再是那个普通和尚了。
于是盛钊只能含糊道:“您叫我做什么?”
“我与施主的缘分未尽。”无渡含笑说:“只是彼时我修为尚浅,有些眼拙,没认出应龙身份,是以差点泄露天机。”
“天机?”盛钊愣了愣,下意识想起了那两个没被回答的问题。
“什么意思?”盛钊追问道。
“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施主不必着相,未来当有一日,自会知晓,现下时机未到。”无渡说:“施主可再换两个问题,贫僧便可了断尘缘,回归本位了。”
“我……”
盛钊其实没什么想问的,他不求财不求色,这辈子唯一一点缺憾还被刑应烛补足了,除了被无渡隐隐叫破的那两个问题之外,确实没什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