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单手拽着盛钊往身后一拉,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冷笑了一声。
“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儿。”刑应烛嫌弃道:“半人半妖,上不了台面,扔出去炼器都没人要。”
盛钊听话地躲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角探头探脑,闻言自觉有了底气,狐假虎威地一挺胸,指着连饮月道:“看见没有,我对象回来了,叫你——”
“谁是你对象?”刑应烛语气凉凉地说:“你不都成小寡妇了吗?”
那一瞬间,盛钊几乎恍惚间听见了自己脑子里齿轮转动的声音。
“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盛钊一本正经地说:“那你今晚要夜闯寡妇门吗?”
盛钊说着一抿唇,似羞涩似期待地说:“哎呀,这不好吧,你怎么有这种爱好——”
刑应烛:“……”
这不要脸的小寡妇!
刑老板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气得他心口直疼。心说他真是一万个不长记性,一天到晚白操心——就盛小刀这种活蹦乱跳的德行,还用等他来救?自己都能把反派气死过去。
他本身就浑身筋骨疼,这么一来,脸色登时白了两分。
盛钊原本只是想逗逗他高兴,见状自己先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给刑老板气着了,连忙给他顺了顺背。
“我开玩笑的。”盛钊说:“我就……我就是……”
他想说我就是想玩儿个情趣,没想到你这么保守,那下次不玩儿了。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他自己咽下去了,心说他要是真说出来,恐怕刑老板能把他挂寺庙门口去。
谁知刑应烛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打断道:“她打你了?”
他说着指了一把连饮月,盛钊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只“海带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