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说着望向盛钊,他的眼睛甚至像是没有焦距,只是空洞地望着他的方向一样。
“施主来此处,不是为了问贫僧,您那位同伴去哪了吗?”无渡缓缓说。
盛钊心里一激灵,噌地一声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差点把凳子一起掀翻。
“这个问题姑且算作一个,贫僧稍后自会解答。”无渡的眼神古井无波,甚至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只是淡淡地又问道:“施主可以想自己剩下的两个问题了。”
“我……”盛钊咬了咬牙,心里的天平左摇右摆,他一方面不知道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又实在担心张简的安危,竟然一时被架住了,不知应该选哪条路好。
不过刑应烛前几个月的耳提面命到底有点用,盛钊狠了狠心,没接这个茬。
“我没什么要问的。”盛钊冷声说。
“哦,原来施主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无渡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声佛号,随后才道:“既然如此,贫僧不如就挑施主心中一件最在意的事情,来与你解惑吧。”
盛钊刚想说不用,可那和尚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如施主来问问贫僧,自己日日朝夕相对的那只上古大妖,究竟将你视作什么?”
七殿下:世上没有人不想退休,
做个明白鬼也没什么不好
盛钊彻底愣住了。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震惊于这和尚居然知道刑应烛的来历,还是该震惊他居然能看穿自己和刑应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