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用毯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心满意足地搂着他,像是抱着个大号毛巾卷。
刚刚获得配偶的大蛇心情极佳,心理状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时不时低头看上盛钊一眼,餍足地舔了舔唇。
睡梦中的盛钊当然不知道刑老板已经用眼神又把他从里到外地翻腾了好几遍,他睡得腰腿酸软,梦里还在跟刑老板你追我赶,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人捏住下巴,抬起了脸。
这个姿势不大舒服,盛钊有些喘不过气,他朦胧间皱了皱眉头,正想外头躲避,就觉得有什么凑过来,覆上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舌尖温和地撬开他的唇齿,盛钊唔了一声,发觉对方渡了他一口什么。
那是一种冰凉的液体,不像是水,更像是什么东西的汁液,苦得要死。
盛钊拧紧了眉头,登时被这玩意苦醒了。
他正想挣扎,刑应烛就又一次贴了过来——这次对方喂了他一口温热的奶茶。
暖烘烘的奶香味儿驱散了那种令人难忍的苦涩,盛钊唔了一声,重新安静下来,懒懒地舔了舔嘴唇,理直气壮地要求道:“再来一口。”
刑应烛被他逗乐了,捏了一把他的脸,说道:“盛小刀,你脾气见长啊。”
“你个黄世仁。”盛钊有气无力地说:“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喝你一口奶茶怎么了?”
刚刚吃饱喝足的一家之主心情很好,没在乎这点小小的“得寸进尺”,于是笑了两声,又把奶茶杯子拿过来,用吸管碰了碰盛钊的嘴唇。
盛钊含住吸管抽了两口,发现这确实是刑老板的风格——万年不变的红豆椰果奶绿,全糖,热的。
有了温热的东西下肚,盛钊感觉好了许多,他略微动了动,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初醒时的懵逼感,然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