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刑……刑应烛。”
“嘘——”
刑应烛指尖动了动,从门口的玄关柜上扯过了一条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短围巾,将其蒙在了盛钊的眼睛上。
“你蒙我眼睛干什么?”盛钊问。
盛钊心跳加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什么,只觉得血直往脑子上冲,心里慌乱得要命。
他下意识想往岸上爬,可刚动了动,就觉得缠在右脚踝上的什么收紧了,勒得他有点疼。
——凭盛钊的了解,那应该是刑应烛的尾巴。
刑应烛低低地笑了一声,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他一口,说道:“你会害怕。”
盛钊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耳边水声不绝,刑应烛却短暂地松开了他的手。
“……这也正常。”刑应烛接着说:“但是你如果躲,我会不高兴,所以只能把你眼睛蒙上。”
这句话他说得又低又沉,盛钊心头一颤,几乎有了某种预感。
果不其然,他后背紧接着触到了一个冰凉滑润的什么东西,那触感隔着一层湿透的睡衣,清晰地传递到盛钊的脑子里。
甚至于,盛钊能清楚地想象到刑应烛身上鳞片的模样。
在家、关起门来、背后是自己的男朋友、盛钊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几乎是立刻就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
没得躲了。
春雨来得又快又急,几声惊雷过,外头的雨声也大了起来,哗哗作响,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