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分给他一撮瓜子,顺便打听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说服刑应烛的。
“没说什么啊。”盛钊端着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子,表情平静地说:“哎,你们不知道——主要是他离不开我,又不好意思说,我只能给他个台阶下。”
熊向松手里的瓜子哗地一下散了一桌面,刁乐语满脸震惊,陆行差点把茶水缸子碰掉地上。
满屋气氛沉寂了一瞬,只有胡欢老神在在,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仿佛盛钊的话稀松平常,跟“今天中午吃什么”级别相等。
开玩笑,胡欢想,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妖怪。
就不能后悔了
从龙虎山回来后,日子过得闲散了许多。
刁乐语辞职之后还没找到新工作,现在见天地在家折腾房间里的软装,光床放哪就挪了三个地方,熊向松和陆行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眼瞅都快成为美少女软装设计师了。
胡欢倒是复工了,只是之前欠下的直播时长太多,最近忙着找补,几乎天天扑在电脑面前,日以继夜地补时长,盛钊偶尔在走廊里看见他,都觉得他面色惨白,脚步漂浮,活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游魂。
刑应烛腿上的雷火伤痕在十天后好了个彻底,连点疤都没留下,也算是了了盛钊一桩心事。
但刑老板习惯了盛钊每天晚上给他上药,于是伤好后开发了另一种微妙的怪癖,经常叼着盛钊不让走,强迫他给自己涂精油。
为此盛钊没少在心里腹诽他,心说一个不老不死的大妖怪,居然还怪愿意保养的。
回家差不多已经又一个来月了,盛钊最开始还总觉得外边的事儿只了了半截,不定哪一天张简就又会上门来,但在家里过了一个多月,那边依旧安安静静,好像确实按照刑老板的意思,去“自己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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