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是个大妖怪,跟他不一样。盛钊不想搞得自己像个刚谈恋爱就一脑袋扎进去出不来,非要无时无刻把对方绑在自己身上的愣头青,于是干脆咽下了这句话,没说出口。
“没什么。”盛钊说:“吃饭吧。”
对面的张简抬眼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然而此时此刻,龙虎山内院的二厢房里,张成德刚刚打开了一个古朴的橱柜,从里面掏出一个木盒。
刑应烛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看着张成德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乌黑木料。
那木料约有一指多长,上圆下方,背面以朱砂画着阵法。这东西似乎搁置已久,连上面的花纹都有了褪色。
“就是这个?”刑应烛问。
张成德抹了一下那木料上的浮灰,转手将东西递给刑应烛。
“正是此物。”张成德说:“若要用,则取用者的一根头发,并一滴血,同滴在盘中便可。如此这边,哪怕是轮回转世,转世之人也会被轮回盘牵引回来。”
刑应烛摩挲了一下那块木料,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怎么,你之前还咬死了不给我,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改主意了?”刑应烛问道。
“归根究底,这事儿要看盛小友自己的意见。”张成德说得模棱两可:“他若是有心想答应你,那我也没什么插手的立场。”
刑应烛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他随手将木料抛上半空,又收进了兜里,也没说究竟会不会用,就这样转身走了。
张成德看着他的背影,少见地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