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盛钊想,我要是当场被他勒吐了,那还能哄好他吗。
然而他心里吐槽个没完,嘴上却不敢惹盛怒的大妖怪,只能连忙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我坦白!”盛钊说:“我发誓我在里面除了摸了一只兔子和被一位狐狸姐姐摸过手之外再没有——”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大蛇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磨了磨牙,瞬间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冲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盛钊:“……”
——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
盛钊被迎面而来的冰冷气息吓得动也不敢动,只眨眼一瞬间,刑应烛已经垂下头来“叼”住了他的左边肩膀,锋利的獠牙从前后两面轻轻顶着盛钊的肩骨,要碰不碰地悬在那里。深入骨髓般的冷气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盛钊的骨血之中,好像只要刑应烛的念头略动一动,那獠牙就能钉进他的骨头里一样。
盛钊打了个哆嗦,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盛钊还没从脑子里扒拉出“恐惧”这个情绪来面对此情此景,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斥。
“刑应烛——”
是张简的声音。
“——不得伤人!”
下一秒,盛钊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一般,清脆而短促。
卧槽!盛钊震惊地想,这别是拔剑了吧!
他被刑应烛叼着肩膀缠着腰,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在刑老板的掌控之中,连回头看看情况这种小动作都做不到,情急之下只能骤然上前一步,抬手搂住了大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