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
他默默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伸出手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他用劲儿不小,确实很疼。
盛钊的手背泛起了一点红痕,刑应烛无语地看着他,然后在他手背上轻轻拂了一下。
一股清凉的柔风带走了盛钊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连那点红痕也消失不见了。
盛钊眨了眨眼,盯着自己的手背,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我们是什么?”盛钊问。
“是土。”刑应烛说。
“你是说,女娲以土捏人这个故事,是真的?”盛钊反应很快:“所以现在的人类祖先都是土变的?”
“你确实能这么理解。”刑应烛说:“人族塑土为躯,却以灵气引魂塑生血肉,所以初生就有了灵智,只是因为土身不稳固,所以年岁才不过区区百年。魂消之后身死化土,说到底都是一脉之物。”
“我懂了。”盛钊也意外他怎么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下意识地翻译了一下,说道:“是身体有保质期。”
“对。”刑应烛笑了笑:“所以人族身躯自生既死,魂灵却生生轮回,永世不灭。”
盛钊搓了搓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背,心里没怎么挣扎,就下意识接受了这个全新的世界观。
“那后来呢?”盛钊问。
“后来——”刑应烛顿了顿,显然是有意省略了一部分内容,只草草地带了过去:“后来混沌渐分,天和地之间有了距离,神族移居灵气更足的天上,地下就留给了你们这些小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