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盛钊的声音打着颤,一开口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什么时候能停?”
胡欢刚才还以为他吓傻了,现在好容易听见他说话,登时松了半口气。
“那雷是张简引下来劈蛟龙的。”胡欢说:“那龙死了,雷就停了。”
——那它什么时候能死,盛钊近乎恶毒地想。
有着“正统”之名的张简显然比盛钊更游刃有余,他压根不怕这道雷,站得颇近,黏在剑上的纸符在空中哗哗作响。
“张简!”盛钊咬牙喊道:“你非得站在那看吗——!”
张简没好气地半侧过头,喝道:“我也想杀它!但我杀得了吗!”
盛钊病急乱投医,慌乱间猛然想起了之前刑老板临时给他做过的理论知识讲座。
“刑……刑应烛说,杀它,抽它的筋就行了。”盛钊说。
“我当然知道!”张简咬着牙冲他吼道:“但是哪那么简单!这样的大蛟龙,你除非找到他的内丹,否则你上哪能破开它的鳞抽它的筋!”
张简话音刚落,盛钊的头忽然没来由地疼起来。
他吃痛地捂住太阳穴,跌跌撞撞地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差点扑到地上去。
胡欢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
“小钊哥,小钊哥?”胡欢急道:“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你受不了这雷——”
盛钊心说我有事儿,有的要死了。
他只觉得一把尖锐的锥子顺着太阳穴钉进了他脑子里,扎进去不说,还要在里面搅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