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蛟龙无意恋战,转头就想重新往水里扎。
申城的地下河都连着入海口,别人不知道,可刑应烛却清楚,要是真让他跑了,恐怕就难再逮了。
电光火石间,刑应烛眯了眯眼睛,飞速地在空中扭转了身子,在那蛟龙入水前重新咬住了它的尾巴,跟它纠缠在了一起。
“你疯了——!”那蛟龙大声嘶吼道:“我与你何愁何怨!还是你宁愿当那卑贱之躯的走狗!”
其实那蛟龙本也没说错,刑应烛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可事关他的骸骨,他却不能不在意。
刑老板为人自我,平日里我行我素,一向是坏的不听只听好的,那蛟龙骂的极其难听,他却一点没往心里去,硬是将它留住了。
天上的雷云越响越烈,张简艰难地端着剑,扯着脖子喊道:“刑应烛!你再不走来不及了——”刑应烛没有说话,他像是也被那蛟龙激怒了,转头一口咬在对方柔软的上腹上,尖利的蛇牙嵌入嫩白的血肉内,硬生生撕扯出了一道狭长的伤痕。
张简没想到他临时这么沉不住气,不由得骂了一声:“你找死啊!”
然而远处的盛钊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刑应烛好像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了。
那蛟龙也发了狠劲,存了想要同归于尽的心思,硬是反身用爪子按住了刑应烛的尾端,不许他跑了。
“等等——”盛钊猛然甩开胡欢,惊恐地阵眼那边跑去:“张简,不是——”
胡欢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扑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往回带。
“你疯了!”胡欢大声喊道:“雷马上要落了!张简是正统传承得上天承认没关系,你要是上去,小命儿都没了!”
“可是刑应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