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正想说话,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刺耳的喇叭声。还不等他反应,刑应烛先眼疾手快地扯住他往回一拽,好悬避过一场惨案。
而盛钊稀里糊涂,只觉得领口一紧,脚下打了个拌,顺着力道一脑袋扎在了刑应烛胸口。
这一串流程结束后,盛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才压根没看路,人已经跟着刑应烛退到了路口。一辆SUV飞速地从他身边擦过,差点跟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SUV司机的国骂飘散在空中,盛钊刚刚死里逃生,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恨不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怎么?”刑应烛没好气地说:“你是碰瓷他?还是碰瓷我?”
盛钊呆呆地看着他,没顾得上说话。
刑老板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正常,眼白处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乍一看,像是蒙上了层雾蒙蒙的膜。
“怕?”刑应烛冷笑一声,说道:“怕就赶紧走,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从我视线里消失。”
盛钊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他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是——”盛钊说:“不怕。”
真新鲜啊,刑应烛心说: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在他看来,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幼崽显然言行不一,口是心非,一边说着不害怕,一边磕巴得话都不会说。
但盛钊这种执着也着实出乎了刑应烛的意料,于是刑老板暂且打消了拔腿就走的念头,不耐烦地往人行道上退了一步,把盛钊也拽回来站稳了。
“不怕?”刑应烛哼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那你结巴什么?”
“老板,我觉得我可能……”盛钊干巴巴地说:“可能是对你出吊桥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