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他白天揣夜里揣地带了好几个月,对它的硬度再清楚不过,别说是轻轻一碰,就是他用门卡拆快递,这玩意都不带有一点划痕的。
刑应烛此时已经迈着步子往岸那边走去,盛钊手里捧着两块脆弱的卡片残骸,忽然间想起他离开商都前,刑应烛莫名嘱咐的那句话。
他是当时就怕我有危险么,盛钊想,所以才叫我带好门卡的?
盛钊越想越觉得可能,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在水里时莫名其妙就被一层“膜”护住了,非但没有受伤,甚至在水里也能喘气。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临危变异,像蜘蛛侠一样获得了什么生物机能,那思来想去,八成就是刑应烛在他身上做了什么玄学手脚。
盛钊犹记得他当时胡乱间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模糊记得,那层荧光就是从他口袋里发出来的。
——那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电光火石间,盛钊如福至心灵,脑子里唰唰唰地弹过好几条弹幕。他手脚发软地追着刑应烛走了几步,下意识便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刑应烛脚步一顿,转过头冲他挑了挑眉,眼神在盛钊的手里和脸上各转了一圈,似乎很意外盛钊突然提起这个。
但约莫是已经被盛钊看过“真身”了,于是刑应烛也就没准备再费心瞒着他什么。
“是我的鳞。”刑应烛说。
盛钊莫名觉得心口噎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多好的老板啊,盛钊想,既担心我的安危,又会给我保障,虽然嘴损了点,但还会提前提醒我规避危险,这不比外面那些无良资本家强一万八千倍。
而且怪不得刑应烛会跟他说门卡丢了不补办——这从身上拔一片鳞下来,那得多疼啊。
盛钊越想越心疼,甚至觉得有些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