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盛钊狐疑地问。
刑应烛:“……”
刑应烛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于是别过头不理他了。
盛钊已经很习惯他这个模样了,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放着他不管,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就行,等着刑应烛自己肯答话的时候,那就是心气儿顺过来了。
于是盛钊接着说道:“他们对我态度怎么样,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指望跟他们一起生活,对她好就行了。”
刑应烛这回消气很快,他没有回头,但还是语气不明地哼了一声。
“你倒是挺圣母。”刑应烛说。
“你这破用词。”盛钊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然后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主要是我对他们从来没什么期待,当然就没什么要求。我不管他们,他们也别管我,彼此客客气气的,一年见个一两面,这就很好了。”
刑应烛最初听他说起这事儿,还以为他是自怨自怜,结果听到这才发现,这没出息的小子居然还看得很开。
他似乎并不拘泥于那点微末的人情和爱意,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他似乎并不认为父母对孩子的爱意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所以才既不因他母亲的疏远而怨恨,也不觉得自己是谁的附属。
但他又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对情感规划分明,是真心实意希望赵彤过得好的。
“你居然……”刑应烛拉长的语气里有些微妙的诧异:“还挺有慧根?”
“什么玩意?”盛钊问。
“算了,没什么。”刑应烛说。
盛钊眨了眨眼,偷偷摸摸地看了几眼刑应烛,他现在还不太敢正大光明地看,只能借着看湖水的机会来回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