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盛钊就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骤然扯了出去。
他花了五秒钟的功夫才反应过来,缠在他腰上的不是那妖龙的铁链,而是刑应烛的尾巴尖。
盛钊:“……”
他游魂一样地低下头,在飞速行进的过程中看了看自己的腰。
近距离看时,他发现刑应烛并不是纯粹的黑,他身上似乎也覆着一层极细极薄的鳞片,只是相比起龙鳞而言很不起眼,所以离远些就看不清了。这层鳞片的质感质感近似透明,在光下会折出一点不易察觉的五彩斑斓的光晕,看起来质感十分高级,盛钊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触手又凉又滑,触感也很微妙。
“还有功夫瞎摸?”
盛钊像是干坏事被人抓了现行的小学生,噌地收回了手,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刑应烛:“……”
刑应烛已经懒得理他了。
不过盛钊很快就没闲工夫想别的了,因为刑应烛比那反派还不拘小节,他当时从地上落水时,好歹是被“拽着”,然而现在,他说是被刑应烛“拖着”都客气了。
毫不夸张地说,盛钊都怀疑自己不是在被刑应烛带着逃命,而是被绑在战斗机的起落架上上刑。
他被颠得头晕眼花,好在是在水里,否则盛钊都怀疑他不是被缺氧憋死,就是被刑应烛拖死在这。
但饶是他在心里把刑应烛吐槽了个千万遍,他的肢体依旧非常诚实,他死死地抱住刑应烛的尾巴尖,愣是不敢睁眼。
——因为那条龙还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