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大半,皱了皱眉,看起来不大高兴。
盛钊也知道,开口跟老板请假大概可以跟“冲人借钱”和“邀人随礼”并列人生难开口前三名。何况他这工作本来就清闲得过分,就算有什么事白天离岗也没人说他什么,再请假确实说不过去。
“我确实是有急事要出门一趟。”盛钊为难地说:“老板,你看我上班这几个月从来也没请过假——”
“什么事?”刑应烛直截了当地问。
盛钊犹豫了一瞬,他抓了抓头发,脸上短暂地闪过一丝烦躁又委屈的微妙神色。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盛钊说:“是我妈结婚,要我去一趟。”
刑应烛困惑地歪了歪头。
“就,二婚。”盛钊看起来不大想多说:“你懂的,老板。”
刑应烛其实还真不清楚盛钊的底细,别说问问家庭情况,就连当初盛钊面试时候的简历的他都没看过。若不是盛钊自己提起家里,他差点习惯性地以为他跟这楼里的其他人都一样,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虽然刑应烛自己不太能理解所谓的“家族羁绊”,但他好歹在人间呆了这么多年,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明白一点的。
但要是按刑应烛自己的想法,他是不大乐意盛钊这时候往外跑的。
他还没弄明白盛钊身上的秘密,何况前一阵的异常天象还没解决,放他出去总归有麻烦。
“我个人不太建议你去。”刑应烛十指交叉,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现在外面世道不太平。”
盛钊:“……”
电视里刚巧播完了独播剧场,开始预热即将到来的午间新闻。精华预告里刚刚一本正经地播报完“周末即将到来,游玩时请广大家长看好身边的孩子”的善意提示,紧接着又是一段“寻人启事合集”的紧急插播。连着两条下来,刑应烛和盛钊的脸色在一瞬间同时变得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