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寻皆允出声:“墓园在哪?”
“晚上我去找老板集合。”无支祁看他,“你想去瞧瞧?”
寻皆允若有所思:“嗯。”
秦思思默默举手,嘿嘿笑:“我也想。”
月黑风高,落雪纷飞,陈家墓园寂静无声。
秦思思后悔了,她为什么作死要跟来呜呜。
虽说陈国公的墓园修得气派,但是毕竟是坟地,阴森冷飕飕的,连带着她觉得今夜的月色也惨淡无光。
陈国公家世袭罔替,历代祖宗家眷都葬在此处。这任国公叫做陈昀正,这人很有忧患意识,早早修好了自己和家眷的墓地。
门口的几个守墓人都被点穴昏迷了,几个人悄无声息往深邃的墓洞里行去。寻亦许早已打探好了,搞了一份陈家的墓地地图,行至某个岔口,他拿进火折子的光,看手上的图纸:“往左是主墓,往右走是偏墓,国公夫人葬在这里,我们往右拐进去。”
无支祁啧舌:“一听便夫妻感情不好,竟没有合棺葬在一处。”
秦思思想起看的盗墓小说,小声磕巴道:“不会有机关啊、僵尸粽子什么的哇?”
寻皆允举着火折子,揶揄着笑:“暂且没有。”
“……”什么叫暂且没有嘛。
秦思思隐隐认为,但凡寻亦许查的案子,一定是和既定剧情有关的,所以她才跟来的。而且她心中的确很不安,总觉得她和寻皆允目睹国公夫人的死,可能是既定剧情推动的一个关键节点,他们俩是突破口。
这么想着,手心微凉,昏暗中寻皆允牵住她:“注意力集中,跟紧我。”
秦思思一直跟在寻皆允身旁,不知走了多久,想象的机关什么的啥也没有,风平浪静地走到了最里面的墓室。
视线陡然开阔敞亮,墓室里墙壁四周都是石灯,灯中明火不灭。
寻皆允看起来是老手,没少干这种倔人坟墓开棺的事,他运气熟练地撬开棺材盖,无支祁看了眼,当下蹲在墙角干呕去了。
寻亦许面不改色,从腰侧戳了匕首,俯身用刀背翻开国公夫人的脖颈,火折子凑近仔细观察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