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亦许!被以为陈国公如今权势架空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是真小人!招他之恨,他也有能力有银钱随便找个杀手杀了你泄愤。我不想终日惶恐我的儿子生死……”
“他还能更恨我吗?他就是我扳倒的,我就是那炮仗的火引子,现在他权势衰颓,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查清真相!”
这次的闻芸站在他这边,也替寻亦许说话。
“你倒说说哪里不对劲?不是自缢,他杀掩盖成自杀?”
“对,她脖子的勒痕不对,还有……我闻到她身上萦绕着一丝熟悉的气味。”他就是想不起来哪里闻到过,真的熟悉。
寻亦许真是个人才,侦查能力太敏锐了,就是他杀。
秦思思掀了掀唇,不由侧眸看寻皆允,他正好看过来,视线撞到一起。
寻皆允眼神示意她先不说话,启声:“兄长,倘若是他杀,查明所谓的真相,捉拿不到背后凶手你该如何?”
“追踪捉拿到底,还真相以清白。”
寻皆允敛眸,稍顿片刻,还未说话,寻亦许又说出一个惊天的发现。
“其实我总觉得与一桩皇宫诡事有丝丝缕缕的关系,我在大理寺彻夜查阅了档案……”寻亦许压着嗓子,“当年先帝死状蹊跷,谁也不知他怎么死的,与国公夫人有微妙的相似之处——”
“够了!寻亦许,不准往下查。”
寻阔听闻色变,戒尺挥落,疾言厉色地呵斥住他,呼吸不顺,咳嗽不止。
寻皆允望向自己的父亲,眸色微动。
听罢,闻芸的脸色也变了,喃喃:“阿许,父亲说得对。”
秦思思有点懵。
她想起之前莳娴的赏花宴上,她与闻芸被抓上洛阳河畔的船上时,二人交谈间提到过,这皇位轮不到李成尧坐的,是因为先帝突然一夜暴毙,死前及其痛苦,目呲欲裂,不似自杀,不似突发疾病。
偏头看寻皆允,发现他垂下眼帘,神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