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男瞥了眼令牌,眉眼依是不屑:“哟,果然把头儿叫来了啊。”
寻亦许压住火气,倾身把寺正扶起来:“请全力配合。”
“你知道我上头——”
“明厌,不得无礼。”
里屋有人快步走出。
和阴柔男截然相反,出来是一个身侧臃肿面相富态的胖子,走两步都喘,不停擦汗。他一双眼睛笑眯眯地,但也能看出生意人的圆滑。
胖子比阴柔男好说话太多,变脸似的,笑着把人往里请:“这位小兄弟也不早说,还以为又是哪个泼皮无赖在门口闹呢。我们都是良民百姓,说清楚查案当然配合的嘛。”
敢情你眼瞎啊,哪个泼皮无赖穿着官服来闹的,秦思思无语。
室内陈设极简,东西很少,乍一看简陋朴素,绕过屏风,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两副花鸟字画。
闻芸驻足,秦思思也仰起头,瞥了眼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暗忖,这两幅字画怕是价值不菲。她看不太懂的,只学过一两节国画课,但对于深谙门道的闻芸来说,应该一眼便看透了。
“官爷,您看您要查什么,我定当全力配合,我是前街当铺的账房先生,这位是舍弟,他身体不好性子急躁,实在是多有得罪啊......”
“快,给官爷道歉。”
胖子一路跟着,一路拉着阴柔南说好话。
寻亦许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仰头,观摩字画半晌,上前一把掀起了左侧的那副,扣起双指往墙上敲了敲。
细细辩声,有一处响声不太相同,手指伸直按了按。
旁边书架霎时“吱吱”震动起来,片刻,书架缓缓挪动开来——竟是一个密室。
阴柔男急了,大叫:“你干什么?!”
“明厌,不碍事的,呵呵。”胖子笑得憨厚纯良,“大理寺的官爷果然不同凡响,此处密室,是小的用的放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