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个时辰打水漂,手臂酸痛不已,她伸直手臂到头顶松动筋骨,接着便对小猪嘀咕道:“该回去了。”
梦貘蹿上她的肩头,一人一猪蹦蹦跳跳离去。
“看够了吗?”
遮天蔽日的浓荫里,落了满地的枯叶发出咯吱细碎的声音,一袭无尘青衫踩着枯叶缓步踱来。在寻皆允那颗树下驻足,微仰起头。
青衫梳着齐整的道士头,发髻盘于顶,用朴拙的木簪子固定着。走路好似带风,长袂衣角微微拂动,右臂间别着一把拂尘。
他的声音平仄无波,遥遥传到寻皆允的耳中,仿若大音希声。
寻皆允一跃而下,轻敏着地,几只花蝶翩跹飞隐去。
“我又不是有意要看的。”寻皆允无奈耸肩,“看来我挺招人恨呢。”
“师傅,几年不见,您还是不见老啊。”
青衫道士不理他的揶揄,淡声直问:“近来相府闹了怪事?”
“是啊,一只食梦的梦貘而已。”
青衫摇了摇头:“你也这么以为?”
寻皆允摸着下巴思忖道:“师傅,您又要考我么。”
“皆允,不然你为何到此处来。”
“您不也是么。”
二人无声对视片刻,青衫面无表情,寻皆允桃花眼一挑,缓缓笑开。
“师傅,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