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苦笑一声,“离儿被秘密处死,哀家只能将昱儿收养在膝下,这是我欠他母妃的。”
谈及此处,太后忽然红了眼,“可先帝怨恨哀家害了他的心上人,至此再也没有来过哀家这,既然没了最后一丝情谊,哀家便也不再奢望其他,只要辞儿争气,他日终会登上大位!”
“哀家知道幼时对皇上太过严厉,可那时若是他不争气,等待我们的只有圈禁,他是个好孩子,从未因此而怪罪昱儿,那便怪哀家吧,这一切都是哀家犯下的罪孽,怨不得旁人。”
宁栖未曾想到她会把这些幸秘告诉自己,不过可能也是压抑的久了,急需找一个宣泄。
可世间很多事都不能用对错来衡量,她并不认同太后的做法,从先帝立储君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因为怨恨太后而否定萧辞的出色。
同样的,如果贵太妃生的儿子也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性子,先帝也不一定会把江山给对方,就算让他继承了皇位,但压不住其他皇子,迟早皇位也会易主,这个先帝不可能想不到。
太后的做法太过冒险,但凡先帝狠心一点,极有可能为了死去的心上人而废后,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
或许当皇帝就不该有情爱,伤人还伤己。
“母后只是想的太多,您只需与皇上敞开心扉详谈一番,皇上定会明白您的不易,可您若是什么都不说,心结只会越来越大,很多遗憾就是不说,才会悔恨终身。”她认真道。
闻言,太后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是面上重新染上了担忧,许是还在担心失踪的儿子。
宁栖安慰了一番,没多久就回了椒房殿,自己劝别人有话就要说,那她自己呢?
或许人的本质就是双标。
她们皇上失踪了整整三日,整个宫中的氛围也逐渐弥漫着一股不对劲,前朝那边如何不可知,直到第三日,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周王贸然进京,说是担忧皇上有意外,害怕贼子借机作乱,便让兵马将京城团团围住,纵然连皇宫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美其名曰是保护。
可纵然如此,她们皇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刚刚张副统领派人来传话,说是一有不对劲,就让人带娘娘从冷宫方向出宫,这个时候切不可和贼子硬碰硬。”梓春压低声音道。
宁栖合上书本,看了眼外头的那颗大树,思绪也跟着烦乱了起来。
她并非担心乱军进宫,而是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他们皇上的部署,对方实实在在的确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