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眠嗯了一声,也没反驳。
谢应被迫跟宁眠分开,跟在谢母后边,两个人下楼下到一半。
谢应假模假样,抱怨:“妈,我这边儿题还没做完呢。”
“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眠的卷子十道有八道都是错的。”谢母回头,看了眼楼上,“我们倒是不介意,小眠会这么想?头一次来家里边,你总欺负人家,着急什么?”
“我哪有,再说您不是也挺急,头一次见都妈妈了。”谢应还不清楚谢母心里怎么想就真白当儿子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我爸给您使眼色,压箱底的聘礼都给出去了吧?”
谢母恰巧被说中心事,她是真的挺喜欢宁眠。
尤其是下午的沟通,越发让她觉得他们就应该是一家人。
今天谢母失误了两次,她绝不失误第三次,偏开视线,把话题岔开:“给出去就怎么了?反正迟早的事情。倒是你稍微.......收敛一点儿,好不容易有个儿媳妇,别给我飞了。”
谢应笑了下:“行,不会飞,一定让您的聘礼早点儿送到。”
谢母干咳一声,进厨房,又找了点东西:“说句真话,听你说小眠跟父母关系不怎么好,大学以前我还想让小眠住家里。”
谢应眼睛瞬间亮了:“住家里?”
“嗯,你爸没跟你说吗?清水苑拖了大半年了,马上就拆了,小眠总不能一直住在那儿,租个房子到还行,但搬来搬去多麻烦,早晚都要进来,倒不如早点儿。”谢母放好甜点,“说起清水苑,当时还以为........谁能想到你宁可租个破车库也不来找我们,本来要拆,硬生生拖这么久,原因是什么,就没想过?”
谢应随手吃了块饼干。
他还一直奇怪,为什么都说了让居民搬走,也指明了会拆,还会拖这么久,到底是家里帮了点儿忙。
“行了,把这些给小眠端上去。”谢母准备好点心,推给谢应,“顺便帮我问问小眠愿不愿意住家里。”
谢应从楼下回来,发现宁眠不光把他的椅子放到了对面,还用课本垒了个小墙,硬生生阻断了两个人的距离。
谢应把盘子放到一边,哭笑不得:“至于这么防我吗?防贼呢?”
宁眠点头:“嗯,采花贼。”
谢应:“.........”
“别跟我说话了,我还有题要做。”宁眠说,“桌面上也给你放了一份,等做完题,我们一起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