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发现宁眠有时候的讲话他都接不住,他最多就是嘴一下,但宁眠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太珍贵一样东西,她很容易把对方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心上,记住,然后付出真心行动。
谢应想了下那个场面,有点儿撑不住了。
他单手撑在栏杆上,大约是进了五月,天气转热,栏杆也不像是以往冰凉,也没办法让谢应恢复理智,相反,它更像是炽铁灼烧了他的神经。
【NM:........为什么不说话了?】
【NM:是我提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
谢应想骂自己,喉结滚了滚:【没,挺好回答的。】
【XY:虽然很想跟你做点儿什么,但就是怕你受不了,觉得我怎么是这种人,然后跑得远远的,不敢跟你说。】
【NM:没。】
【NM:我不会跑的。】
谢应眼皮一跳,宁眠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NM:其实.......也知道你说什么。】
【NM:但现在不行。】
【NM:........我还没成年呢。】
谢应脑袋要炸了。
早自习就三十分钟,打了下课铃,谢应就回来了,下节课是陆胜利的课,宁眠把手机塞回抽屉里,脑袋也嗡嗡直响。
她他妈到底说了什么?
草。
她为什么那么不矜持?
大约是到了最后一个月,班里的人也少了不少,如果放在往常,一下课教室里就是闹哄哄的,但现在多数人都在补觉,铃声一打就像是安眠曲,连头都不抬一下。
宁眠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坐回位置的谢应,她有点儿摸不准谢应现在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