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老板回忆了一下,昨天这个口味的果茶刚上新,谢应好像对柑橘味格外感兴趣,一下就点了这个口味,再加上奶茶店老板对谢应的印象确实很深,他有生以来还没见过面对一顿毒打仍能保持如此嚣张态度的年轻人。
他甚至想问问这一个星期没见,对方的住院费有多少钱。
“我对他印象可太深了,之前点的乌龙奶茶还没来拿呢,一个星期不见,他从医院出来了?”
宁眠忍不住笑:“倒没有住院。”
奶茶店老板重新拿了两个杯子,挨个往里放好柑橘,说:“唉,昨天我还问他这伤严重不严重,疼不疼,怎么一个星期了还贴创可贴呢,你知道吗?他还笑了。”
“........”
奶茶店老板现在还记得谢应到奶茶店的时候,脸上贴了个崭新的创口贴,抬手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伤口,嘴角还牵了笑,完全不像是被打,反而更像是........掉进蜜罐里。
“说别看贴了创可贴,其实这伤口早就好了,不怎么疼。”
宁眠付钱的手一顿,抬起头,问:“早就好了?”
“对啊,你不是他同桌吗?你不知道?”奶茶店老板点头,有点儿奇怪:“现在这学生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有个伤口很酷?想表示自己打过架?还舍不得摘了。”
宁眠没说话,冷了一张脸。
奶茶店老板一直在陈述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点儿感慨:“你说你这同桌好笑不好笑,都这情况了还能觉得挨打很值,不是挨架挨傻了是什么?昨天我都没忍心问他收钱。年轻就是好,我年轻要跟他一样这么会安慰自己,不是我跟你吹,现在,我,奶茶届的五百强。”
宁眠完全笑不出来。
在此之前,宁眠差点儿就被他骗了,谢应因为受了伤,她愧疚,以为可以做到跟谢应握手言和,即使对方成绩比她优异她也可以接受。
但是,他一直骗她。
再加上最初谢应在课上装睡,宁眠真的想不通。
云初跟宁眠从外边儿回去,谢应已经坐在了教室里,宁眠提了两袋果茶,坐到座位上,没跟谢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