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你被班主任找了,有点儿担心你。”
没想到连高二都知道这件事,宁眠看了下周围的人,轻声:“没事儿,班主任就是找我随便聊聊,没那么严重。”
“怎么没那么严重!你要求调监控了吗?”宁瞻比当事人还生气,“他肯定作弊了,怎么可能有人超过你!”
宁眠也想问问,怎么能有人超过她,面上没有显露:“有排名不就是让人超过的吗?这很正常。”
“我不管,还是倒数第一考场,怎么可能!”宁瞻不太高兴,“爸爸还说你最近喜欢上一个乐队,是不是?”
“........”
宁眠没想到宁鸿德会跟宁瞻说这件事儿,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不行吗?”
“可你不是跟我说你不喜欢音乐了吗,怎么会一考完试就去听乐队,爸爸还说那个乐队特别吵,姐,你真的没遇到什么吗?还有上次数学竞赛,好多人都说你睡着了,爸爸知道会很担心的。”宁瞻的例子一个比一个多,“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前天晚上去追乐队了?”
宁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不是去追乐队,而是乐队追她,天天在她楼下演奏,她不听都挺难。
但这些话显然不能告诉宁瞻,告诉他就等于告诉了宁鸿德,两天不到她就该从清水苑卷铺盖走人了,沉默两秒:“没有,我有分寸。”
跟宁瞻聊到一半,陆胜利已经从办公室出来了,宁眠勉强支撑住表情想让宁瞻先下去,等陆胜利的安排。
陆胜利在之前听过谢应,他染银发的事情已经在年级群里流传开来,政教处主任还特意给每个老师发了通知让他们管理好学生,唯独没给陆胜利所带的班级发,没想到还偏偏就轮到了陆胜利的班级。
在此之前,陆胜利一直很期待见到银发的谢应,直到见到了本人,陆胜利甚至合理怀疑之前被抓的是个替考,迟疑了两秒:“......谢应?”
“老师好。”谢应点头。
走廊里的光线很暗,多数靠开了的门窗来透出光亮,谢应就这么站在门口,玻璃的光打落过他的轮廓。他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眼睛狭长,眼尾微微向上挑,即使很努力,仍然是保留了嚣张的特质。连校牌都高一分地别在胸口的校服上,单肩背了个纯黑色的书包,有些扁,大部分的书都拿在手里,还都是崭新的。
陆胜利:“你这头发......?”
谢应解释:“主任让我染回去了。”
陆胜利微微噢了一声,也分不清是不是失望了:“染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