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帕子再回到采桑手里的时候,采桑就清晰地瞧见上面的血迹。
福晋,这是又咳血了。
采桑一慌,就要将帕子给藏起来。
“不用藏起来了。”福晋已然瞧见,才淡淡地说道:“我自己什么身子,我自己知道。不过是咳血罢了,还撑得住。”
这话,就有些心酸了。
如跪在地上,仍是十分恭敬的样子。埋着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你回去吧!”福晋挥了挥手,有些疲倦地说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那里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再打发人过来说一声吧。”
“是。”如回答着,这才转身就回去了。
那步子丝毫没有留恋,很快就消失在了福晋的视线当中。
福晋瞧见如远去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才对采桑道:“有些累了。午膳晚些用吧,先扶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病了以后,精神气就短了许多。
如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才觉得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的生活,如今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般。怕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出去了。
另一头,西院里却要稍稍热闹一些。
李侧福晋头一回置办过年的事情,自然要好好地大展身手一番。
不过因为担心出什么差错,所以将兰心也叫了过来。虽然她也知道兰心不懂,可多个人帮手也是好的。
况且,就算做得不好。到时候怪罪下来,也能有个人一并承担了。
兰心过去西院的时候,李侧福晋就教了兰心如何看账本和对账本。
账本,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但,也是极为繁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