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身上的棉大氅,如才朝着福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妾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福晋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在假寐。听见如的声音,才将眼睛睁开。
“我拿给你的那些坐胎药,你都喝了吧?”福晋说着,语气还是有些虚弱无力。
原本就外强中干的身子,病了一场以后更是越发地不好了。
福晋脸色苍白,但语间流露出的高贵之气还是让如觉得心头一凛。
“妾都遵照着福晋的意思,该喝的汤药自然是一点不差地都喝了。只是,子嗣上的事情,到底还是要看缘分的。”如恭敬地回答着。
她哪里听不出福晋话里的意思呢?
不过是,想让自己生一个孩子给她养罢了。想到这里,如的心里又闪过了一种厌恶之感。
这后院里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也就只有这种法子了。
这样的生活,还真是可悲呢。
像宋格格那样的也就罢了,得了个女儿跟宝贝似的养着。
可福晋,哪里又与宋格格一样呢?福晋要争的东西,可比宋格格多得多了。
福晋听了如的话,垂了垂头道:“四爷那里,你也该多上些心才是。明年眼看着又要选秀,选秀以后可就没那么多的机会了。”
“四爷不来东院,妾也没法子。”如觉得,选了秀才好呢。
府里热闹起来以后,可就没人再理会她了。
最好是,福晋也厌弃了自己,将自己撵出去随意找个地方住了。
“四爷不来,你就更该想法子才是!”福晋似乎一下子被戳到痛处,说完这话,旋即就是一阵阵急促的咳嗽。
采桑见状不好,递了一个眼神给如以后,就拿出怀中的帕子,给福晋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