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作息不怎么规律,午后小憩了一会儿。
徐幼瑶在殿前院子里静坐了会儿,茜青色长裙散开在脚边,几乎融进一片绿意中,乍望去似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院里有棵极高大的树,瞧着有些年头了。嬷嬷抬头打量着那根横着长出来的突兀粗枝,喃喃道:“改日得将这根枝锯了,实在有损美观。”
摘星捧了一碟荔枝出来,剥好了送到徐幼瑶嘴边。
听到嬷嬷的话,心思一转,哄着她道:“也不必锯了,娘娘,咱们在那枝上挂个秋千可好,就像从前府里一样。”
徐府里的秋千是徐沛元亲自给女儿扎的,若是天气好,徐幼瑶总是去玩。
闻言她始终恹恹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光亮,张嘴吃了那颗荔枝:“好。”
锄月收拾妥当走出来:“秋千怕是要等回来再商量了,娘娘今日还要去长宁殿。”
说是太后听闻瑶妃牌术极好,因而叫她去玩叶子牌。实则是怕她闷坏了,找个借口喊她去散散心。
一行人便往长宁殿去。为了热闹,太后还特地叫上了宫里仅有的另两位后妃,恰好能组一桌叶子牌。
那日徐幼瑶企图色/诱还被陛下拒绝的事,私底下早传遍了。
宫人嘴上不敢多加议论,背地里说的却难听。
安如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伸着脖子,终于等到她出现。
才几日的功夫,身形便好似消瘦了些,神色略有憔悴,眉眼恹恹,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打击的美人儿。
“呀,瑶妃气色怎么瞧起来这般差?”她佯装不知,惊叹一声,关切万分。
徐幼瑶身子一僵,垂眸不语,心里那股子闷闷的疼又泛起来了。
太后忙拉她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抚,末了冷冷看安如郁一眼,头一次说了重话。
“若是不会说话,便滚回去歇着。”
安如郁笑意一滞,咬了咬唇,面上装得柔婉可怜:“妾身失言了,太后莫要生气。”
心里却气得要发狂,也不知这种艳俗的狐媚子,凭什么被太后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