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路腥风血雨,踩着兄弟争斗的尸骸爬上这至尊之位,眉头都不曾皱过。
萧俞有自知之明,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徐幼瑶,瑶妃,瑶瑶。
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心里有个念头,催促他赶紧回蕲春殿
去,脚底却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半分。
太后走了进来,这个时间皇帝出现在长宁殿的佛堂,便知那小姑娘今夜怕是受了大委屈。
她知萧俞疑心重,不会疼惜人,沉沉道:“那是个好姑娘。”
萧俞喉头翻滚了一下:“她极好。”
“心里的坎便这样难以逾越么?”
他沉默了,不知想到什么,久久望着那尊据说能解人间百愁的佛。
良久,嘶哑着声音道:“孤是怕她将来后悔。”
佛该知道,他非好人,更不是良人。
自那夜后,徐幼瑶再没来过蕲春殿,一直抱病不出。
但萧俞清楚,她只是不想见自己。
“陛下?陛下?”
兵部尚书讲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却发现一向勤于政务的萧俞竟在走神,纳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