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许多宫人守着,萧俞立时反应过来,将人拉住,扯过一旁自己的干净外袍,将她整个严实裹住,打横抱起,送到寝殿去了。
“不早了,你便在这里休息吧。”
“孤……”
徐幼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没有一丁点回应。
蕲春殿的宫人亦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但见陛下在床侧站了一会儿,脸色沉沉,随即谁也没带,往长宁殿去了。
众人心里唏嘘不已,也是没料到今日会是这样的局面。
“没想到,瑶妃送上门去陛下都不要。”一个宫女朝着寝殿探头探脑。
“你看吧,明日这事一传开,瑶妃可不就成了个大笑话。”
“谁让她那么急着上位,贵妃娘娘都安分守己的,她算哪根葱,丢脸死了。”
“要我,真是死了算了。”
随即是一阵笑声。
徐幼瑶缩在被子那一方黑暗中,睁着眼睛,无声落泪。
二更天,夜深人静,太后轻轻撩开门帘,看向里头静立佛前的萧俞,叹了口气。
萧俞就这么站了半个时辰,看着座上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眼底翻腾的晦暗欲念逐渐平息,心里方渐渐冷静下来。
徐幼瑶的泪水似一记闷锤,狠狠砸在他胸口。
萧俞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十三岁时,生母去世,他一滴眼泪都不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