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瑶不知怎么紧张起来,好似隐约意识到,这是怎样重要的一次谈话。
或许是太后平日从不与旁人说的东西。
“你兴许不清楚他小时候的事,萧俞登基后,也不让人说。”
太后斟酌了一下:“皇帝生母、慈敏太后你该知道……哀家也不好在人死后评头论足。”
萧俞大抵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但她觉得,总要有人分担才是。徐幼瑶这孩子招人喜欢,是抱着都能睡个好觉的那种。
徐幼瑶有一双透亮干净的眼睛,她看着太后,忽然道:“慈敏太后我知道的……她是不是对陛下不好?”
太后神色惊讶:“你如何知道?”
“陛
下几乎从不谈起慈敏太后,偶然说起,瞧着总是不太开心。”
“你倒是心细。”太后扬了下眉,颇有几分意料之外。
“她对皇帝……哀家至今也想不通,为何一个母亲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就好似……他不是个人,只是个供她驱使的工具。”
“以孩子争宠、以孩子卖惨、以孩子换取利益。”
太后哂笑一声,语气中有几分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哀家那时常常想,为何这样的人都能有孩子,而哀家却没有。”
徐幼瑶心尖缩了缩,搁在膝上的手指蜷缩起来,心里有些难受。
太后陷入回忆之中:“单说一件事,那时几个皇子争娶我君家嫡女,萧俞本无意,却被慈敏太后下药,设计送到了君小姐那里。”
“他那个时候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