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热,过了午后,便不怎么想动弹。
徐幼瑶平生没什么兴趣爱好,午睡醒来,就抓了宫女陪自己打叶子牌。
她牌术极好,便是面对那些打牌多年的婶婶伯母们也能略高一筹,常被拉去玩。
方氏常说,她脑子只打牌的时候灵光,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抵这便是天赋使然吧。
锄月和摘星熟知自家小姐牌术,自然是不愿意陪的。其他宫人便补了位置,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生怕赢过了娘娘,惹她不高兴——任谁输多了都不高兴。
可多打了几轮,几个宫人便有些撑不住,渐渐震惊了。
莫不是今日运气不好?
锄月和摘星在一旁偷笑,也不提醒。
正抓着牌,外边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几人匆忙下桌,也来不及收拾,到门口迎接。
萧俞来的路上还在想,到底是怎么个不高兴法,连糕点都不去吃了。
结果走进殿中一看,正中摆一张四方的桌子,桌上散落着花花绿绿的叶子牌。
因是在屋里避暑,徐幼瑶穿得清凉随意,一条宽松百花裙,肩袖处布料轻薄,似是软纱,隐约可见内里雪白的肌肤。
打牌地方被宫人贴心地垫了毯子,可容她赤脚走来走去。
平身之后,萧俞便发现她急着接驾,竟也光脚出来的。
两只嫩白小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圆润可爱的脚趾还微微泛着红。被他一看,不好意思地缩了缩。
虽说是炎热夏天,但过了寒气到底不好。
萧俞冷着脸,把人拎进了寝殿,在藤椅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