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得里至王国的魔法师们又并不能够团结在一起,他们或者隐藏在不知何处或者归属于某一个家族,因此同样难以对这支已然完全失控的力量做出有效的制约。
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一个得里至人都非常清楚,嗜血兵团已然是一条挣脱了锁链的疯狗。
没有人会希望被这条疯狗咬上一口,要知道,被这条疯狗咬到之后会被传染到的将不会是瘟疫和疾病,而是死亡。
得里至人虽然崇尚勇敢顽强,不屈不挠的精神,不过理智和冷静更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正因为如此权衡利弊之下,没有一个人打算再一次站出来,几乎每一个人都等待着他们的最高长官做出抉择。
此刻那位威严的老者和瑞博一样充满了疑惑,他同样无从猜测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残忍的家伙到底是谁。
甚至连那诡异莫名的能力,他也丝毫没有了解。
毕竟尽管他拥有着崇高的威望和超绝的地位,但是作为得里至王国最高绝密的嗜血兵团的力量,仍旧不可能为他所知。
“这是什么东西?”始终站立在王后身边的那个侍卫骑士突然间低声问道。
正当那位老者以为是向自己提问的时候,身后那个丑陋而又神秘的家伙已然抢先开口。
“有七成的可能是嗜血兵团的那些家伙全都疯了。那东西叫血侍神,是古代探寻嗜血狂魔降临失败之后的副产品,同样也是嗜血兵团最不为人知的顶级力量。创造一个血侍神必须牺牲一只眼睛,不过那个成为血侍神的家伙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意志将部份被那只眼睛的意志所吞噬。做出了如此巨大牺牲,创造出来的家伙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并不为我所知,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他能够运用魔法,至少能够运用部份魔法。”那个丑陋男子缓缓说道。
“他现在所施展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年轻的侍卫骑士问道。
“嗜血的魔法样子都差不多,以血化雾为基础的运用,嗜血魔法之中至少三分之一是以这为开始,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回答?”丑陋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猜测。”年轻的骑士皱了皱眉头问道。
“无论是魔法师,还是战士在战场上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进攻、防御和闪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嗜血兵团拥有什么闪避和逃亡的绝招,几个世纪之前他们被创造出来就不是为了干这件事情。嗜血的魔法最多的便是被用来进攻,而进攻又可以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用来牵制敌人的骚扰性攻击,而另外一种毫无疑问便是那致命的一击。那个赫赫有名的嗜血之雾便是兼具两者的魔法,我相信肖恩对于这印象最为深刻。不过嗜血之雾所需要的鲜血数量太过庞大,远远不是一个人身上的血液所能够满足,如果那个家伙并不打算将整座学院的人的性命全部搭上的话,他应该不会运用出这种魔法。”
说到这里他朝着前面的那位威严老者看了一眼,后者果然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嗜血的魔法之中还有很多能够给予致命一击的魔法存在,不过在眼前这种状况下,它们绝对不会比一根全力投掷出去的标枪更加好使。如果我是那个此刻站立在场上的家伙,我首先会设法封住对手逃脱和闪避的退路,那位值得尊敬的少年教导者正是这方面的专家,众所周知他最擅长的便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的魔法。如果连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能够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我相信嗜血兵团的那些家伙同样也清楚这件事隋,而嗜血魔法之中十有拥有着对付隐身魔法的办法。除此之外,如果能够给予一个以擅长逃跑和躲避出名的对手一些行动上的干扰,会更有好处,而嗜血魔法之中应该不会缺乏这样的魔法存在。”
听到这番话,那位年轻的骑士点了点头。
“就像毒咒那样?”他自言自语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