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盯着刘毅的脸看了几秒,没看出可疑的地方,整个人缓缓放松了下来。
沉默了一阵,无力的问:“有烟吗?”
刘毅不抽烟,转头看向门口的狸猫。
狸猫从兜里抬出烟盒,走到邵波面前,抽出一根塞到他的嘴里,又掏出火机帮他点着。
感觉房间内空气压抑的厉害,走到窗边隔着拇指粗的栅栏,扣开上下和中间三道锁扣,轻轻推了两下窗扇没推动。
手指运足力气用力再推,窗扇与滑道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音,终于开启了一道巴掌宽的缝隙。
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出来的气流涌入,总算把房间内的憋闷冲淡了一丝。
狸猫背靠着窗口给自己点上一根,连烟盒带火机扔给猎犬。
刘毅和猎犬虽然没有烟瘾,但毕竟专门练过,勉强也算会抽。
一人点上一根后,借着吸吐烟气,慢慢平静激荡的内心。
说实话,任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上这种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死活拿对方没办法的事情,都会憋闷的几欲发狂。
尤其是看着审讯椅上,不知道是可恨还是可悲的邵波。胸中的负面情绪,更是激荡到根本无法压抑。
随着四屡断断续续的烟气逐渐散开,房间里始终处于安静状态。
一根烟抽完,刘毅总算控制住了已经到了狂暴边缘的情绪。
烟头儿扔到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碎。
视线重新落回邵波身上,语气沉闷的说:“津港、广西、河北,这三件事其实因果都非常清楚,根本不需要审。
更不需要什么证据、口供。”
邵波指尖夹着已经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头,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但是显然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