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咧,讲究!”小孟没想到随口说了句没味儿的话,就给自己换来了一千块的辛苦钱儿。
乐呵呵的挑了下大拇哥,扭头儿直接就撩了。
“到地儿了喊我。”刘毅找了块儿干净点的地方坐下,立起领子往满是污垢和鱼腥味儿的隔板上一靠。
“兄弟,听说你出海是见人的?”溜子抓牌的功夫抽口问了一嘴。
“嗯那?”刘毅闭着眼应声。
“那你见完人是跟船走啊,还是回来?”溜子又问。
“还不一定呢。”刘毅的声音听着有点儿迷迷糊糊。
“劝你一句,提前拿好主意。需要接的话留个话,两个数。”
“嗯,下船前给你准话。”
“得咧,您了先眯着吧,一会儿等人齐了咱就走……”
溜子口中的“一会儿”有点久,一个多小时之后,外面棚子里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船。
有男有女的八个人,六个瞅着比较年轻,应该是打算出去打黑工的。
剩下两个,就是之前坐奥迪来的那对夫妇了。
俩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甚至有些老土,可气质上一看就不是平头老百姓。
女的五十来岁,保养的非常好,头发虽然没怎么好好收拾,但焗的油烫的卷儿,脸上的皮肤也保养的特别好。
人刚一进船舱,就捂着鼻子做干呕状。
勉强找了块儿地方坐下来,皱着眉头瞅瞅这儿看看那的,越看越嫌弃。
索性把眼睛闭上,一副眼不见心不烦,强行忍耐的模样。
男的浓眉大眼戴着副小眼镜。往船舱里一坐,怎么瞅怎么像是个下基层体验生活的大领导。
看得出,对于船舱里的环境也嫌弃的厉害。不过,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