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毅看向村落的一点,眯着眼叨咕着:“哎~我家那房子……”
“还说呢。”小娥白了刘毅一眼:“你家那三间房的瓦都烂了,去年夏天一场雹子砸碎了一大半儿。
正好几家要换瓦,就一家多带了点儿,寻思着给你家也给换了。结果瓦揭下来一看,大梁都快被蛀空了。
大伯一看这也不行啊,就先给糊弄上,等秋天前儿招呼大家齐钱,把整个房顶全都给重新弄了。”
刘毅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忍着鼻头儿的酸涩问小娥:“花了多少钱啊?”
“啥钱不钱的,摊下来一家也就出了百十来块钱,回去别跟大伙儿算啊,跟骂人似的。
对了,吕强和他爹他娘都来过帮忙了。想掏钱,不过大伯没要。”小娥碎碎的叮嘱刘毅。
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再加上她娘的言传身教,不论说话还是动作眼神,都很有些村妇的架势。
刘毅心里有数了,农村没有工时费这一说,谁家有活儿都是亲戚邻里帮忙,请顿饭就行。
换三间房的屋顶,连木料带瓦算下来,最低得一千五六。
既然小娥说一家出了百十来块钱,那就是几家亲戚和邻居,有一家算一家全都出钱了。
虽说是亲戚邻里,但也都是人情。
不过,这人情和刘毅关系不大。都是爷爷和刘毅他爹在过去的年月中赞下来的。
至于小娥特意提到的吕强,刘毅他爹当年就是为了救他才没的。
那时刘毅四岁多还不到五岁,刚进十一月份大河的冰面还没冻透。
比刘毅大两岁的吕强,和几个小子跑河上玩儿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