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伯娘回来,温楠和温曜有的,她一定有,他们没有的,她也有。大伯娘是个很厉害的女人,陪着大伯白手起家,东奔西跑,成就温家如今的局面。
“那行,这天气变化无常,该穿衣服穿衣服,别感冒了。”
“嗯,我会的……”
又寒暄了几句,那头还不舍得挂,温婉只得以工作为由挂了电话,拎着菜匆匆去了食堂,看到陈清如早就在等她了。
吃饭间隙,温婉也没闲着,将下午写的稿子给陈清如看,陈清如看了后一顿猛夸后才说哪里哪里有小问题,说得很详细,又教她怎么修改。
温婉一下子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结果忘了吃饭,导演一个电话过来两人赶紧回去,将稿子交上去又是
一顿夸。
温婉都不好意思了。
她修改的是B组晚上要拍摄的内容,是一场很激烈的戏份,icu一病人突发死亡,家属不依不饶,撒泼哭闹不止,自己不讲理就算了,还指使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闹,嚷着你们以后就没妈妈了,爸爸也没了,以后就是没人疼的孤儿了,在一旁全程沉默的十来岁的男孩,突然从兜里掏出刀子捅向面前的医生……
作为编剧,温婉自然想跟进这一场的拍摄,陈清如还怕她刚开始承受不了这个工作量,让她稿子交了就回去休息,她帮忙看着这一场。
温婉拒绝了。
结果这一拍就拍到了凌晨两点,中途一点没闲着,导演不断跟她和演员沟通人物的心理要如何去呈现,什么样的诠释方式更好,或者台词是否可以更精简,温婉心力交瘁,眼看收尾阶段了才彻底放松。
人有三急,她这一急憋了快一个小时,简直了。
温婉实在不想憋了,悄悄退出人群,四下一看,跟着指示牌找卫生间,转了弯,是一个长长深深的走廊,不见尽头,静悄悄的,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间,一步一步,落脚再轻,那脚步声都清晰可听,她心里直打鼓,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鬼片里的场景。
腿软,想哭。
好在终于平安无事到了,温婉立马关上门,在狭小的空间里安全感才慢慢回笼,不停的拍着胸脯,安慰自个的小心脏。
出来了后她还轻咳了两声给自己打气,将脑子里那些不好的画面压下去,不要想不要想,洗了手原路折回,结果刚转身,一个庞大的不明物体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