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美食不翼而飞,他一脸的怀疑人生,禁不住质问:“我,我就吃这个?”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撒娇啊!
谢临渊抱着手臂,一推琉璃镜,像过去坐诊时逗小朋友那样调侃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大餐呢?一会儿胃疼起来,再给你扎两针又得哭鼻子了吧?”
意识到自己职业病犯了,有些放飞过度,立刻试图挽救,于是清咳一声后绷起一张脸,道:“快吃,同样的话别让我说两遍。”
艾生:额……
他此刻非常想告诉谢临渊,第一,我是绝对不会哭鼻子的!第二,我已经看到你沙雕的一面了,故作正经真的没必要!
艾生闻着餐盒里的香气,看着自己碗里的白粥,心里暗暗叫苦,忍不住带着抱怨去看谢临渊。
然而,对方吃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纤手轻松地握住两根红木筷子,夹菜时动作优雅而绅士,此刻眉眼微微垂下,少了分平时的沉肃,却多了分岁月静好的暖意。
明明自己很惨,是被欺负的那个,此刻却因眼前这个画面,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踏实。
真是古怪极了。
谢临渊看着艾生全程戴了痛苦面具一般扒完了最后一粒米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就喜欢听话的乖孩子。
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倏然正了神色,开口问道:“艾生,你对自己的精神力可有什么印象?”
“当啷”一声,勺子掉进了碗里,艾生抬头看了一眼谢临渊,继而又低下头去,半晌没出声。
难道毛孩子的脾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