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掌握更多的筹码才行……
但短时间内哪里有这个机会呢?
指望己方实力一夜之间忽然猛增,是不可能的。或许只能使用狐假虎威的办法,借助外人之力才行。
“吾儿信康的妻子,乃是织田家的嫡女,或许该利用这一点做些文章。尽管那娇生惯养肆意妄为的五德公主令人讨厌至极,不过我从未当面显露过丝毫不满,那小丫头应该还不至于有了什么戒心……”
筑山殿自言自语了一会,才感觉有些眉目,思绪却又被人打断。
“母亲大人!您在吗?唉!我有个事情,实在憋不住要跟您说一说!气死了真是!我已经拍坏了两块桌板了!”
来者竟是德川信康。
纵有再多忧虑,筑山殿看到宝贝儿子时,仍是发自内心的慈祥微笑,伸出手让信康坐下,抚了抚背部帮他顺气,柔声问道:“身为总大将,便是如此,每日都要面对不尽如人意之事,我相信你马上就有办法一一克服的!对了,有没有去问石川大人呢?”
筑山殿虽然自负,却也不乏自知。她自认为比较擅长诡计智术,但不了解军政实务,所以一向很看重石川数正这个行动派。
甚至不惜想法设法,勾引那三河蛮子滚了床单。
“唉……”德川信康重重一叹,“此事,没法对外人说!包括石川大人,也没法说!”
“是家事吗?”知子莫若母,筑山殿立即领会过来,“你又跟五德吵架了?别急,听伪娘一句劝,人家是织田氏的公主,又是你的正室,纵然毫无欢爱之意,也要给予尊重才行。有什么坏脾气,你姑且忍一忍,少与之见面就好。对了,我年初给你选的侧室,那可是骏河的温婉美人,不妨晚上让她安慰安慰你。”
“这可不只是脾气的事!而是尊严!”
德川信康忽然大怒起身,双手做刀状,在空中狠狠虚砍了几下,接着又颓然坐倒在地上。
“那究竟是……”筑山殿思维发散,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可能吧,织田弹正的女儿,总不至于随便就看上乱七八糟的马夫杂役,侍童书佐之类的……”
“可……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而是平手刑部的儿子,那……那又如何呢?”德川信康低着头,生着闷气。
“她竟敢……等等,儿子你可抓住了真凭实据?此等事可不能听信流言蜚语”筑山殿先是一怒,继而大为生疑,“平手刑部之子据我所知尚未成年,而且远在他们平手家的淡路、和泉活动,怎么可能……跑到三河做那种事呢?”
“唉……”德川信康脸上抽动了几下,不情不愿犹豫半天,终于开口:“母亲,您还记得,五德刚来不久,我们就发现她有一条与岐阜城暗中联系的情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