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出声,而后也都表示出幸会的神态。
“监物殿的风姿过人,不愧是尾张智将。”
“哪里,得见伯耆守之后,唯有自惭形秽。”
“织田家有此贤能,难怪可以击败美浓斋藤。”
“大膳(武田信玄时任大膳大夫)豪取信浓、上野,震慑天下,相比之下尾张织田何足论哉?”
……
“哈哈……”秋山信友爽朗大笑,“我东国武士素来不善言辞,方才那些话已经酝酿了好几天,再寒暄下去可就没词了!不如还是有话直说如何?”
“伯耆守果然豪爽,如此倒是在下太虚伪了。”泛秀亦随之莞尔,却只是轻轻一笑,“那么在下便直言了,本家欲与武田氏定下盟约。”
“虽然鄙人对织田家抱有好感,不过本家刚刚应允了斋藤氏的请援,恐怕……”秋山信友露出为难之色。
“伯耆守此言不实啊!您刚才还说‘有话直说’,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
“这从何说起呢?”秋山仿佛是饶有兴味。
“大膳若是果真无此意,就不会派人过来商谈,而是直接让您领着足轻杀过来了。”泛秀觉得自己有些摸清楚对方的话语套路了。
“没想到您比我们甲信人还要坦率。”秋山毫不觉得尴尬,“鄙上的确是暂时无意与织田家交锋。”
“暂时?”
“这个词语有什么问题吗?天下岂有永世的和平呢?也许有朝一日……”
秋山故意这么说,仿佛是要用武田的威名来压迫对方。
泛秀的第一个念头是针锋相对,而后又想起,历史上的织田家,似乎正是由于示弱才与武田保持了长期的和平。所以转而说道:
“那么只能希望两家的和平维持得长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