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织田倾覆在即……恐怕宗滴公看错了吧。”
汎秀此语,显然是有意为之。
河田长亲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然是坚定:
“臣的想法并没有变。”
“噢?”
“国无内忧外患者,国恒亡。织田家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
汎秀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要赞同。按照历史的轨迹,这句话不算是说错。然而……
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但是要是渡不过呢?
“九郎的意思,是应该站在旧主织田这一边,继续抵抗今川吗?”
“……”
河田又沉默不语了。
汎秀也并不催促他,只是懒散地坐在原地,静待对方的反应。
“臣不敢妄言……”河田十分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然而……若为博取功名,主公定然会接受今川家的条件。若是另有打算的,想来只是出自忠心了。”
“只是,主公却会因为这份忠心而九死一生。”
依然没有抬头,声音也越发艰涩了。
汎秀叹了一叹,仰起身子,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那么九郎想要如何呢?”
“臣只要知道,遵循殿下的命令,就足够了。我所能够看出的事情,松井殿定然也是能看出的。之所以一言不发,正是因为有了与殿下同进退之心。”
此话一出,河田突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汎秀闻言,轻轻颔首。